记者手记|从《快男》冠军到“歌王”，上游新闻记者见证音乐少年华晨宇的成长

2020年的《歌手》结束了。第七年跟这项目，第七年守直播、等结果、码字、发稿。宣布华晨宇是冠军那一刻，有兴奋，也有些失落。

做了多年文化娱乐新闻，多数记者对各类电视选秀节目早就处之泰然。结果对于艺人自己是重要的，对于艺人公司是重要的，对于艺人粉丝是重要的，但对于记者来说，真不算什么。

娱乐圈运转规律，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台”而已，记者最多权衡一下艺人才华能否担得起荣誉，然后发个捧场的稿，或是吐个不以为然的槽，罢了（liǎo）。

最早是2013年《快乐男声》，我入行之后全程跟踪的第一档选秀，也是第一档综艺。那年的冠军也是华晨宇，欧豪和白举纲分列第二、三名。

回想起来，那年的《快男》决赛前夜，绝大多数媒体同行都押错了宝。痞帅气质、唱跳俱佳的欧豪最被看好，他在以小女生为主的观众中，人气也是最旺的。

最后胜出的却是一路走“怪咖风”的华晨宇。“怪咖”到什么程度？他的每首歌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欣赏的，旋律诡谲、节奏急促，甚至……一个字都没有的无字歌。

不按常理出牌，只是坚持自己的音乐风格。我相信，起初支持华晨宇的粉丝中，大多数人都不能算他音乐上的知音，原因很简单：真的是听不懂啊。

但不是知音也不妨碍人们对他更有好感，他们能看到这个热爱音乐的年轻人身上的某种光亮，我猜这大概就是这个急功近利的时代，越来越多的人身上，越来越少的个性，或者说，越来越被磨平的棱角。

快男出道之后，华晨宇的星途不是一般的顺。部分原因是有芒果系这个大靠山，但更重要的是：多年下来，华晨宇还是华晨宇，音乐上没有妥协，坚持做自己。

回过头说2020年的《歌手》。这一季有个我个人觉得拗口的名字——“当打之年”，据说“当打”的含义是展现歌手最当打的状态、歌喉以及作品，我没有一路追着节目看，无法判断所有登场歌手是否担得起这两个字。

但是“歌王之夜”华晨宇的表现，确实有让我眼前一亮，尤其是第一轮帮唱阶段，不那么用心的徐佳莹女士（对不起，我真的觉得你不够用心，甚至觉得你连累了我看好的韦礼安同学），和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选择MISIA奇袭的袁娅维女士（并且这场莫名的奇袭获得诡异的成功）之后，华晨宇的压轴显得更加夺目。

如果说第一轮《西门少年》有大师姐李宇春加持，那么第二轮的《哥谭》靠的完全是华晨宇自己了。

《哥谭》好不好听？坦白说，一开始我很迷惑……这是唱歌吗？他在唱个啥？？我抱着赶稿的笔记本，盯着电视直播里的华晨宇，一脸懵逼。

我是听不懂，却也觉得不难听。慢慢地，又注意起他那些奇怪的歌词，觉得有点意思，也就一路听了下去。虽然直到最后也没听懂，但却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后来有人解读，“华晨宇是用类似演歌的方式，在一首歌当中放入童真、理性、控制欲、浪漫、癫狂等各种情绪，犹如读到一篇关于人生成长的乐曲。”

很可能这是华晨宇公司发出的通稿，但回想起镜头里华晨宇沉醉于自己表演中的情形，对那段评论所写出的观者如我难以描述的感受，实在不能同意更多了。

想想看，2020年的《歌手》，除了华晨宇，你还可以找得出哪一位歌手，能够承受王冠之重？

以上是句溢美之词，我知道。我更知道，我并不是华晨宇的粉丝，因此我大概只是说出了本届《歌手》在人选方面存在的尴尬事实。

我在文章开头写到兴奋和失落，到底为什么？

不好意思……兴奋仅仅因为，华晨宇如预判那样夺冠。我边看直播，边“码出”的决赛稿件，不用推倒重来而可以第一时间发布了。什么意思？如果是有过赛事报道类经验的记者，就会懂得我的兴奋之处了……而《歌手》恰好又是容易出幺蛾子的比赛，想想之前的孙楠、汪峰……

其实结果公布之前，有同行曾“邪恶地预警”我，“我们会不会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就像当年汪峰对结石姐？”当时已经过了十点，芒果台广告不断，稿子已经给了编辑，我心脏突然“噗噗”直跳，就怕一语成谶，又要手忙脚乱……

至于失落，也是一点毫无用处的伤春悲秋。我把2014年第一次参加《歌手2014》总决赛报道那晚的朋友圈翻出来，发给远方朋友看，感慨白驹过隙，时光荏苒。六年了啊，都可以在大学读完一个本硕。

从2013年的《快男》冠军，到2020年的《歌手》歌王，能够完整看见一位音乐少年成长，对于一位记者来说，也是欣慰的。

是的。（赵欣）

(责编：罗彬月、陈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