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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民谣被指已“失落” 遭偶像歌手选秀热潮替代

2016-05-25 15:22 点击: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是谁的声音唱我们的歌,是谁的琴弦撩我的心弦,你走后依旧的街总有青春依旧的歌……”

  日前的北京,一场“此间少年”的演唱会撩拨了无数正年轻或曾年轻过的心。被称为“校园民谣”之旗手的高晓松与诸多著名音乐人一起弹唱着“青春与成长”。

  于是,伴着五月的鲜花,青春的情结发酵得一发而不可收。

  那些曾经的校园歌曲也再次翩然而至……

  从《送别》、《长城谣》到《松花江上》,从《让我们荡起双桨》、《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到《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学习雷锋好榜样》,从《外婆的澎湖湾》到《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每一代人,都有属于他们的校园歌曲记忆。在那些歌声里,有他们青春的梦想,温暖的情怀,成长的故事。

  不同时代的青年,广为传唱的歌曲,构成了校园歌曲前世今生的脉络。可以说,校园歌曲是时代变迁的写照,具有强烈的时代背景和人文精神,这些歌曲的背后,是一代代年轻人的成长足迹。

  学堂乐歌 最初的校园歌曲

  所谓“学堂乐歌”,指20世纪初期,中国各地新式学校大量传唱的原创歌曲。当时,一批有抱负的知识分子,意识到音乐对思想启蒙的重大作用,积极提倡在学校开设音乐课。他们借当时流行于日本和欧美的曲调,填上新词,编成新的歌曲。

  “男儿第一志气高,年纪不妨小。哥哥弟弟手相招,来做兵队操。”在当时的新式学堂里,已经开始接触现代文明,新式教育的目标就是培养健康的身体、健全的头脑。1904年,中国第一首学堂乐歌《男儿第一志气高》,一经出版便家喻户晓。李叔同如是描述它的流行盛况:“学唱歌者音阶半通,即高唱《男儿第一志气高》之歌;学风琴者手法未谙,即手挥‘5566553’之曲。”

  “黄河黄河,出自昆仑山,远从蒙古地,流入长城关……”1992年,这首学堂乐歌《黄河》被评选为“20世纪华人音乐经典”的第一首歌。茅盾在《我的学生时代》一文中曾说:“少年时,对于音乐,我是喜欢的。《黄河》曲调悲壮,我很喜欢。”直到晚年,茅盾还能歌唱此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比《黄河》更脍炙人口的当属李叔同填词的《送别》,它不涉教化,意蕴悠长,音乐与文学的结合堪称完美,多数中国人都会唱这首歌。

  “我算是健忘的人,但儿时所唱的歌一曲也没有忘记。”学堂乐歌在青少年思想启蒙方面影响深远,丰子恺曾撰文写道,“所以我现在每逢唱到《勉学歌》,无论在何等逸乐,何等放荡,何等昏迷,何等冥顽的时候,也会警惕起来,振作起来,体验到儿时的纯正、热烈的爱国的心情。”

  学堂乐歌开了中国“新音乐”创作之先河,在启迪青少年心智方面意义深远,培养了中国近代音乐史上最早的一批传播、创建和发展学校音乐教育的人才。

  万里长城万里长 抗战时期热血之歌

  诗言志,歌咏言。抗战时期,承受着深重苦难的中华民族发出了抗争的怒吼,一首首不朽的歌曲在战火中诞生,激励着中华儿女同仇敌忾,为保家卫国血战到底。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高粱肥大豆香,遍地黄金少灾殃。”1937年,20岁的周小燕首唱《长城谣》。那时,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中华民族处于危难关头,一曲朗朗上口的《长城谣》,鼓舞民众奋起抗争。2005年6月18日,88岁的周小燕登上上海大剧院的舞台,引吭高歌《长城谣》。面对全场雷动的掌声,周小燕哽咽了:“抗战胜利60年了,应该再唱一唱‘万里长城万里长’,这回唱的不是声音,而是精神。”

  “上课就要让学生沉浸在优秀、高雅的民族文化中,要让学生看到我们的民族是有生命、有灵魂、有希望的。”语文特级教师于漪则认为,将《长城谣》列入学生音乐课“必修内容”十分必要。

  《松花江上》、《毕业歌》、《卖报歌》、《抗日军政大学校歌》……抗战时期,诞生了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抗日救亡歌曲,音乐人张寒晖、田汉、聂耳、黄自、冼星海等,深入民众生活,反映国家命运和人民疾苦,歌词描写中既有有钱人的灯红酒绿,也有贫苦人的痛苦挣扎,是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

  论及抗战时期救亡歌曲中的经典之作,不可不提《松花江上》。“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那如诉如泣、壮怀激烈的情韵和时而低回、时而昂扬的旋律,激励着人们同仇敌忾,共拯危亡。

  “《松花江上》是陕西师大附中每年大合唱比赛的必唱曲目,所有毕业生都会唱。”《松花江上》由张寒晖先生所作,该校教师引以为豪的是,2002年,在纪念张寒晖先生诞辰百年之际,“全校三千余名师生合唱《松花江上》,悠扬悲壮的爱国歌声响彻校园,成为附中人心中永恒的记忆。”

  “《歌唱二小放牛郎》是老师教唱的第一首歌,它的意义跟《地道战》、《铁道游击队》一样,让我们曾扬起无数次爱国热情。”对“80后”白领朱睿来说,这些被贴上“革命歌曲”标签的歌,意义远不止于它本身,“读小学时,这些歌非常流行,不仅老师爱教、学生爱唱,爸妈也喜欢哼唱,连爷爷奶奶都清晰记得每句歌词,常唱着唱着就变成了家庭大合唱。”

  “1949年,上海解放的第一天,我们的老师登上学校楼顶,引吭高歌《太阳一出满天红》,带领我们走上街头,扭秧歌、打腰鼓、尽情欢唱,庆祝翻身日子的到来。”朱睿的爷爷经常跟孙辈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奶奶则在一边补充,“我秧歌扭得好,是领队;你爷爷个子高,在腰鼓队的第一个。”原来,在那些脍炙人口的歌声里,还浸润着对新生活的向往以及对爱情的甜蜜记忆。

  当和平的阳光照耀我们历经沧桑的家园,这样的歌声终于变得清晰而嘹亮起来,因为高唱它们的,正是无数像朱睿的爷爷奶奶一样,翘首以待走进新中国的儿童及青年。

  绿树红墙 新生活多么幸福

  “小时候住在大学里,那时的校园,除了鲜花还有歌声。”《大学生音乐修养》公选课老师李新立随口说出的这句话,令学生们羡慕不已。

  “在大学里住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看的电影真多。电影里配什么歌曲,立马就会流行起来,邻居们全会唱。”李新立常给学生们讲自己过去的事,“记得那时看得最多的是苏联电影,像《列宁在一九一八》、《静静的顿河》等。像《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山楂树》等,更是节日联欢会的热门曲目。”因为这些“番外”篇章,李新立的课一座难求,学生们在人人网上评价,“一边听故事一边学唱歌,李老师的课可真有营养。”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歌曲,过去我们的祖辈唱过,今天,我们的父辈和儿女们仍然在唱着,学生们也应该会唱。”李新立说。

  “我和我妈在唱歌方面没代沟。她读小学时,六一儿童节合唱的歌是《让我们荡起双桨》,我上小学也唱过这首歌。”大三女生夏晓荷如是开玩笑。夏晓荷的妈妈是典型的知识青年,在她心目中,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是校园歌曲的鼎盛时期,“好歌一首接一首,唱都唱不完,那些健康向上、悦耳动听的校园歌曲,像泉水一般滋润着淳朴的人心。”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红领巾之歌》、《我们的生活多么幸福》、《快乐的节日》、《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校园人爱唱的歌,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同时,《社员都是向阳花》、《歌唱祖国》、《社会主义好》、《学习雷锋好榜样》等引人向上、明朗高亢的歌曲成为主流,歌唱新中国,歌颂新生活。

  “那时候,人们的表情像黑白电影里那样,干净、简单,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夏晓荷的妈妈回忆道。

  作曲家李群曾说:“我和词作者管桦都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人,看到建国以后,孩子们这么幸福地生活在和平的环境当中,我们很高兴,而且有很多感受。我们就写了一首《快乐的节日》。”

  “每当那些歌声响起,我心头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中央戏剧学院教师张筠英说,“这些歌写出了人们心底的愿望,希望生活美好、祥和。”

  “那个年代我们唱的那些歌,非常清新向上,是当时生活的写照。”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员赵维勤回忆起小时候的情景,总有股幸福感涌上心头:绿树红墙、我们互相帮助、要记住红领巾、学习雷锋好榜样等,都是真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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