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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协委员倪萍:主持人不该说方言

2019-07-18 05:56 点击:

不是向网友征集政协提案

主持人:最近我们在网上发现一份提案,署名就是倪萍老师,面向网友征集提案,您将带到“两会”上去提交,您能不能提一下,这个创意是怎么来的?

倪萍:先更正一下,不是向网友征集这次大会的提案,那就来不及了,截止日期是3月5日,我自己作为政协委员有自己的提案,我是在替我们电视栏目征集,我发现我们栏目的很多提案和这次大会的很多提案非常像,大家关注民生好象是今年的重中之重。

喜宏:我们的节目叫《民生大义》,出发点就是倪萍老师作为政协委员通过这个节目广泛地向(网友征集提议),希望能够凝聚来自民间的提议、呼声,和各种对社会的建议。

倪萍:有一个人一再提,对于体力劳动者,一定要限制加班时间,不可以因为我的施工完不了,什么完不了(就要求劳动者加班),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有人就反对,你多拿钱嘛,就应该多付出劳动。这类(的提议)量很大。

倪萍:包括有人说,怀孕是妇女自己说了算,还是由社会规定呢,比如哪年给指标,挺有意思的。

我坚决反对小孩子用手机

主持人:我们这里看到了一份民间提案,可能是很多家长都会关心的问题“限制未成年人使用手机,特别是15岁以下的。”这个提案来自于陈国志老师,北京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的主任,他说,为了避免淫秽信息侵害儿童,15岁以下的未成年儿童使用手机都应该受到限制。想问一下,倪萍老师,您的孩子今年多大了?

倪萍:我的孩子12岁。这个嘉宾我们见过,是我们做选题中的其中一个嘉宾,我们当时(讨论),怎么制止手机、网上不良信息对孩子的影响。

主持人:我想问的是,您作为一个母亲是怎么理解这个提案的,您觉得孩子该不该使用手机?

倪萍:说实在的,对我来说经常是双重角色,我内心深处想的和我实际上担任主持人完全不一样,比如在这个选题中我就不能明确表态我坚决反对,但实际上我是坚决反对。有个家长说了一个理由,为什么要给孩子手机,说孩子跟我联系不上出了事儿怎么办?被人绑架了怎么办?实际上学校里有电话,如果真要有急事儿,学校里会通知你。另外现在的小学,15岁以下的孩子,大部分学校是要接送的,像对我的孩子,12岁,我都想了,可能15岁、18岁才给他手机的,不应该给他手机。孩子有了手机之后,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一天只打三次电话“我上学了”、“我放学了”、“我遇到困难了”,孩子没有这样的自制力。

主持人:网上很多人对这个问题都是一半对一半的态度,有位网友有反馈,他说,淫秽信息应该堵住信息的发布源头,而不是未成年人使用通讯工具的基本权利,如果您持反对意见,您有什么想和他说的呢?

倪萍:这个人一定是个年轻人,一定没有孩子,首先我说,他的责任心是对的,至少他思考了。从国家利益考虑,就是应该从源头上堵,他说的非常对。从父母的角度上来说,一定是要制止的,不会让孩子去看的。切不说里面有多少不好的,孩子的精力、能力和所需要的东西……比如说,他的脑子只能盛下一千条东西,现在是一万条,家长在他未成年的时候要帮他做一些选择,他有孩子就不会这样说了。

主持人:会不会导致孩子接触电子产品的角度比其他孩子慢,造成某方面的落后?

倪萍:错了,孩子都是天才,而且孩子从社会上接收的信息远比家庭给他的多多了,现在我有时候恨不得制止他,社会(给他的)是一百的话,家里就是一,他们都是天才,买一个新手机,你不想问他,不想让他开发,他鼓捣两下,在那儿写着作业,眼睛就看过来了,所有的都给你开发出来了。谁教他的?社会,他知道的太多了,不用担心。

想不出更高的招,就应该拥护

主持人:现在正在开“两会”,《民生大义》的风格往往是一方否定另一方,在政协里,倪萍老师曾经有没有行使过否定的权利?

倪萍:在大的会议上举手表决时我从来没有反对过或弃权过,我是同意的,但真的可以这样说,我是(考虑)国家利益的,我热爱这个国家,包括我身边的人有时候说国家、有时候说党这个那个的,我说孩子,或者是弟弟妹妹,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人家是一个孩子一碗饭,咱是19个孩子一碗饭,咱得分着吃吧,那肯定有没吃上的,咱等着,先把老大培养出来,让老大出去挣钱,帮着爹妈拉扯下面几个孩子,老二有了出息再帮着……五十年之后,咱有本事,中国人在世界上全世界哪儿发灾了就往哪儿发钱,这是我们要做的,目前肯定(达不到这样的情况),我没有打断过,也没有弃权过,但对于不同的意见,我会在文案中写上再递上去。

主持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所有需要投票的事情您都会坚决支持?

倪萍:就党和国家的利益,在目前这个阶段,要是你想不出比它更高的招,你就应该拥护,除非我否决是因为我这高招让12亿、13亿人顿时……

喜宏:倪萍老师有那么一句话,受党的教育多年,是毛主席说的“要相信群众,相信党。”

倪萍:对,我不添乱,不能说你把人骂倒了再一问你怎么办你不知道,谁都知道有问题,你以为中央领导不知道啊?我们说“你怎么买那么多外债?”一定是出于国家利益考虑的,都不是傻子,千万别以为你的智商比他们高,没有。腐败干部有没有?能力差的有没有?有,但是这样的,是大多数吗?是非常少的少数。

“煽情”不是我突出的点

主持人:倪萍老师现在的风貌和原来有很大的不一样,倪萍老师,您自己觉得主持现在的栏目和您原来在央视自己的风格有没有什么改变?

倪萍:一定是改变了,因为节目不同,节目不同,比如一个孩子,今天这个孩子没人看,他才3岁,你看一上午,下午陪一个10岁的孩子写作业,晚上陪一个老人,(不能)以同样的方式,上午讲小猫,下午讲小猫,晚上还讲猫咪,那是不是傻子?

主持人:从具体的言行来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倪萍:年龄不同、两个节目风格不同,原来我做综艺节目时三十几岁,现在我五十多岁了,提着气站在那儿,原来还沾睫毛,我说千万别给我沾睫毛,过去不沾睫毛都追着化妆师说,你给我沾上睫毛吧。你要的漂亮、要的人,不是当年你要的,你不具备那个,甚至你也不想要了。

主持人:过去你主持综艺节目时有网友形容说是“煽情”的主持风格,您觉得这是准确形容吗?

倪萍:这个话题……从认识我都三十年了,每一次,哪怕有一个人不问我吧……真是。

主持人:但这是您个人突出的点……

倪萍:我恰恰觉得不是我突出的点,所以人最初的印象(不容易改变),人们常说,孩子吃的第一口奶、第一口饭是什么很重要。

作为一个主持人,不应该说方言

主持人:现在您既然回到了主持界,我们想问您一下您对广电总局对主持人要求的看法,广电总局要求地方主持人播节目时都要去方言化,您怎么看这个规定?有些人觉得不能说方言了好象扼杀了地方文化,对此您是怎么看的呢?

倪萍:目前我不能下定论,但我个人倾向还是要(说)普通话,普通话相对还标准点儿,我现在最困惑的就是,比如我是东北人,但一定要在节目中说一些台湾香港话,把台湾香港人急的,为什么你们那么好的普通话要学成我们这样的?是笑话我们吗?后来我问了一下,我侄女中央戏剧学院上了半年回来我问“你去台湾了?”她说没有啊。我说那怎么感觉你说的台湾腔?她说这样时尚,姑姑你这样说太土了。

倪萍:我觉得自己学的非常地道,特别有语言天赋。但我从内心深处觉得,作为一个主持人,不应该(说)方言,相对的应该(说普通话)。但我的山东话永远在普通话背后衬着,这就是乡音难改了。

主持人:可能有些人觉得地方台主持人如果用方言播报,会让当地民众更容易接收讯息,这是别人不同的观点,不知道倪萍老师怎么看。

倪萍:我们经常说,我们的农村戏是拍给农民看的。农民说,不看不看,我们愿意看城里戏。有时候越是地方的人不希望家乡话在电视上露,偶尔露一句行。但也可能有人不一样,没有这方面的调查。

喜宏:在CCTV的舞台上,甚至春晚,依然有方言节目,很明显,小品基本成了东北风,时不时来阵儿西北风,有时候句号模仿一点上海腔,也都可以,武汉的曾经也干过汉腔普通话,都有,这其实体现了某种文化多元性,和播报的规定性有职业差距,不同。

女主持人不应该穿太少,不美

主持人:台湾规定女主持人的纽扣只能开到第二粒,不能再往下开了,想问问倪萍老师,原来你们在央视,对女主持人的着装有没有详细规定?

倪萍:没有详细规定,但大家好象都有默契。

主持人:穿到什么程度呢?

倪萍:我觉得这和中国改革开放这些年人们观念的变化(有关),在我年轻的时候,在你这个年龄,穿着吊带背心上街那你就是神经病,现在满大街都是这样,我觉得这个尺度,每个人心里可能多多少少都有一些。

倪萍:另外,任何事情其实有一个真理在里面,就是分寸,这是中国特别宝贵的东西,现在我们自己都丢了,世界人民都在用。比如我是政府,所有人都全露,女孩子上电视什么都可以露,露两天之后她会非常难受的回去,因为我们的美实际是在……

主持人:内在。

倪萍:不是所有的东西都看见了就是美,不是所有在家里展现的东西拿到公众上展现就是美,有一个分寸,我相信在公众眼里有一个美和丑的分寸。有时候政府有一些提醒,孩子有一种逆反心理,(觉得是)不让我暴露,实际上露到什么程度一定是有审美在里面的,还是文化不够。我不相信一个人从肚子剥开,肠子肚子露在外面,说我一颗红心,什么都露给你,生命都没有了,也不好看,真的是不好看。

喜宏:节目风格决定了,CCTV也有模特选美大赛,做模特这一行肯定要有身材的比较,这是大众文化决定的,CCTV的舞台上依然有三点式,这既不影响我们心中的伦理尺度,也不……

主持人:但对主持人还是会有一定要求。

喜宏:主持人就要有分寸感,这时主持人的形象代表着栏目的态度,或者是代表了电视台的态度。

倪萍:对,一个人穿的特别暴露、特别少,不停的在那儿跟你说话,自己也难受,对方也难受,美的分寸一定要有,这真的是一种文化。

二十几岁说话和五十几岁说话不一样

主持人:倪萍老师,您说到分寸这个问题,我们之前注意到媒体报道,当然,现在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说您曾经说,原来一些不敢说的话现在敢说了。说到说话的分寸上来,您现在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倪萍:也是他们误导,说我当年在中央台不敢说话。

主持人:他们凭什么对你产生这样的印象、误解?

倪萍:首先他对我们台有误解,包括对中央台有误解,说中央台说话都是大话空话,实际不是,我做电视是从1988年开始的,1988年时中国人的世界观是什么样的,我们的语言氛围是什么样,社会政治氛围是什么样的,跟今天完全不一样,那时候还没有网络,电视都才两个频道……

喜宏:黑白的居多。

倪萍:那时候说话怎么可能和现在一样?我们小时候跟父母说话,现在这么说?反了你了,这一巴掌早呼上去了,现在还打孩子?孩子不打你就不错了。

当然我有变化,我的变化是,20几岁说话和50几岁说话不一样,20几岁时说“喜老师,我想请教你……”现在我说“老喜啊,这问题错了……”年龄不一样,所以有些小孩特别狭隘地理解,说我以前在中央台不敢说话,现在上地方台敢说话,中央和地方不是一个国家啊?在那儿不能说天是黑的,在这儿就能说?哪儿那么简单理解的?错了,冤枉我了,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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